未妨惆悵是清狂

這章寫得我頭髮都快白了

去玩了一趟後要收心當文青實在是有些困難

於是這章難產那麼久終於出來了

至於ch14阿...... 就有緣相見吧(笑

話說有關於本書裡巫陽打哈欠的片段，可以說幾乎都是我在打哈欠的時候順便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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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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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庭妤之後，我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一轉身就剛好對到巫陽淚光閃閃的模樣，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裡萌生了不祥的預感。

「徒兒阿，沒想到妳已經掌握到運用言靈的訣竅了。只是妳跟妳那蠢朋友說的最後一句話怎麼聽怎麼耳熟阿......」巫陽摸著下巴沉思了一陣子。

「哪有什麼耳不耳熟的，完全是你的錯覺。」我心虛地乾笑了兩聲，深怕他發現我已經幾乎完全步入他的後塵。

「真的好像在哪裡聽過......怎麼想不起來呢......」巫陽的臉上表情顯得益發苦惱，像是如果沒真想起來他就會痛苦死似的。

「你就承認自己記憶力退化吧。對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總不能將所有手機都搜刮回來驅邪吧。」我想到還有這件重要的事，趕緊將巫陽的注意力轉了回來。

「搜刮回來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我現在有點睏了。那收集手機的事情就交給妳啦，為師要去補眠了。」巫陽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大哈欠，一臉疲憊的走回樓上。

「欸......別走阿！我上哪裡去找那麼多手機阿！」我還在暗自慶幸他沒繼續追問我關於那句咒語的事情，他就隨即又丟了一個這麼大的爛攤子給我。

一想到自己碰到庭妤手機就開始狂吐的景象，我不禁額頭冷汗直冒。不會這根本不是個例，而已變成常規了吧。要是真的如此，我在還沒蒐集完各家大廠的手機之前就吐死自己了。

這根本是刻意刁難我阿！巫陽這陰險的臭傢伙！

走出咖啡店鎖門牽車的同時，我看了看手錶。眼見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卡羅夫跟灼華還是不見身影。我倒有點擔心了，也不曉得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遇到這種情況竟然連個能商量的人也沒有，我更是毫無頭緒，不知道該從何做起了。腦中不斷思索到底哪裡能夠拿到一堆智慧型手機。

偷拐搶騙？除非自己想從警察局被保出來，不然還是不要做這種智障的事情才好。

「阿，我記得爸爸是用智慧型手機。」我突然靈光一閃，唯一想到比較可行的辦法就是用借的。但似乎能借得到的也......沒幾隻吧。

至少目前有個確定的業績對象了，我邊騎著腳踏車無力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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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以後，一進門就看到爸爸在翻著一本雜誌，似乎在仔細研究著什麼的樣子。我有些好奇地走到他身邊，想看看他到底是在研究什麼，表情看起來居然這麼嚴肅。

「曦曦，妳回來得正好，快來幫爸爸選一下，看哪隻比較好。」爸爸一抬頭，看到我回來了，立刻招手要我過去。

「爸你在看什麼阿？」我放下包包，走到沙發旁坐下。

「這是這期最新的手機雜誌，而且我今天經過手機店的時候，還拿了很多型錄回來呢。看樣子又有在特價喔。」爸爸一臉雀躍，似乎真的很想要換台新手機。

「爸，你也知道我不太懂這些東西......」話還沒說完，我的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到一樣。突然想到了方法來解決這件巫陽交給我的棘手事情。

「曦曦，妳剛剛說了什麼？爸爸沒有聽清楚。」爸爸專注地翻著雜誌，有些心不在焉地對我說。

「沒......沒什麼，我是說爸爸我幫你再看仔細一點，明天晚上再告訴你我覺得哪一隻比較好喔。」我急忙將桌上的型錄跟雜誌搜刮一空塞進自己手上，在老爸還來不及制止我之前一溜煙跑進房間去。

「爸，時間也不早了，要早點睡喔，晚安。」

「曦曦，我又不是很急，妳也不用這麼積極地幫我找吧。」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的背影嘀咕著。

一衝回房間我馬上將雜誌跟型錄丟在地上，忍住自己胸口湧上的不舒服。不曉得到底是跑太快所產生的感覺還是連這一本小小的型錄都有魔崇附著。

搖了搖頭，揮去心中多餘的雜念後，決定將這件事擺在一旁，先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比較實在。

呆愣愣地泡在溫熱的浴缸裡，望著熱氣蒸騰的浴室，心情還有點沉重，想到近年來為了手機賣腎賣器官的人不曉得有多少，一隻小小的手機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真搞不懂那些人心裡面在想什麼。

我更不曉得自己能幫到他們什麼，或許巫陽那屌兒啷噹的傢伙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但要我找那麼多手機出來根本是強人所難嘛！

真的很想揍他一頓。不過心裡想到那疊雜誌或許能夠拿來應付一下巫陽心情就好了些，不知不覺開始哼起了小曲。

洗完澡身體也舒坦了不少，拿起手機雜誌跟型錄盤腿坐倒在床上。沒產生奇異的感受，果然是自己多慮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雜誌，手機汰舊率這麼高，這手機雜誌上的手機一期比一期多，看得我眼花撩亂也就罷了，要是有手機收集狂愛買手機，不就失血失慘了。

其實這也不關我的事，但是都遇到了，見死不救是件蠻不道德的事情。

自從解決那隻大老鼠以後我就開始瘋狂地遇上這等麻煩。思及自己手上又多了一顆燙手山芋，我又不禁無奈了。這是典型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

正當我走到衣櫃旁想換衣服出門，思索著半夜偷溜出去把東西交給巫陽的可能性時，一道我再熟悉也不過的聲音從心底傳了過來。

「小妮子，半夜想跑出去幹嘛阿。」

我背脊一涼，脫褲子的動作也凝滯了好一會兒。開始四處張望這聲音的來源，卻甚麼也沒看見。明明就有聽到有人跟我說話阿......而且這聲音欠扁得耳熟。

「妳確定還要在這裡換衣服嗎？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不滿我的神經大條，語氣中帶著一點不高興。

「巫陽你又在搞什麼鬼啦！給我滾出來說話！」我也不曉得哪來的敏捷神經，一下子就抓著整套衣服跳到了床上，用被子緊緊把自己包起來。下意識認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安全無恙。

「連心音跟口言都分不出來，真是蠢欸。」

眼見巫陽口是心非地罵著我，嘴角卻勾著一抹淡笑，翹腳側坐在我窗戶下那小小的吋方窗台，後頭襯著昏暗不明的月光。

雲朵散開後，我才想起今日是初十五，漸為明亮的光線將他的側臉壟罩成一片薄霧。朦朧，卻顯得更令人著魔了。

美得讓人無法動任何一絲邪念，我也感到很納悶。面對這麼出色的一個人，自己怎麼會一點也不動心呢。

面對他的各種行為，我只感到幼稚、好笑，夾帶一點點我不願承認的崇拜。

卻沒有關於男女之情的，要說自己是個六根清淨的傢伙又太看得起自己了。但心裡似乎就是被個東西牢牢壓著，掀不起一絲波瀾。

雖說偶爾還是會為了他的美色而失神，但從他沒對我施展看不到他真實容貌的言靈就不難得知我的症狀還是比庭妤輕上許多的。

「我知道為師很好看，不過妳也應該看夠了吧。」巫陽趁我恍神時晃到我面前，朝我光潔的額頭，毫不留情地彈了下去。

「靠......蠻力不能解決事情喔！真的很痛欸！」我差點就爆了粗口，不過這力道真的能讓我痛到我在床上打滾了。

「知道痛就好，正事都還沒辦呢就在恍神。」巫陽拿起散落在我床上的雜誌翻來看去，似乎對那些東西也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不是對這些東西都沒興趣嗎？不曉得誰上次還在我面前演講了半天喔，現在看得那麼出神。」我有些不服氣地瞪著他，心想這人也太會說一套做一套了。

「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巫陽美目一轉，順而將所有東西都疊好，塞到我的手裡。

「走吧，擇日不如撞日，為師知道妳很討厭倘這淌渾水。但做事不能做半套嘛，還是做到一個段落吧，我們這樣也算是夠仁至義盡了。」

巫陽伸展了一會兒，接著把右手伸向我，示意著我們應該走了。

「要幹嘛？」我雖然不太懂他的意思，還是先把手交到他手上。

「回去加班阿。」接著我就拽進他懷裡，連驚嚇的時間都沒有，我只能牢牢地抓住我的書。

「抓好喔，走了。」巫陽也沒等我回答好或不好，逕自問完就如一陣風似跳出窗外，接著就是飛快的瞬移。

「啊───」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被他拽在半空中飛，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忍不住放聲尖叫。

雖然說現在是夏天，但在夜涼如水的情況下飛馳，還是好冷阿！

我只好一邊尖叫一邊打著冷顫，感覺都快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吵死了！」巫陽似乎對我的尖叫聲感到非常不耐，或者是他善心大發，不想要驚醒附近居民。

看著他的臉越靠越近，我不得不將自己的臉偏向一邊，靠在他的肩窩。而他身上獨有的氣味，冷不防地竄入我的鼻腔，充盈。

但他卻不讓我躲藏，騰出一隻手把我的頭挪出他的肩窩，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接著，他未經我同意就......

把我打暈了。

別以為他會有什麼浪漫的招數，那完全是小說裡拿來騙票房的不實際幻夢。真實的情況就像是我現在這般悽慘。我在昏厥前最後的心願就是開口大聲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只是最後也沒如願就是了。

我在一陣寒冷中醒來。

這男人也太沒人性了，把我後腦勺敲出了一個包也就算了，竟然就這麼把我丟在地上。冷不防又打了個噴嚏，我猜我明天應該是得抱病上學了。

才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巫陽像個無事人一樣，悠哉地翻著雜誌喝著茶。他注意到我醒了，也倒了一杯茶給我。

「可不是我把妳丟在地上的喔，是妳自己滾下來的。」他指了指我身後鋪有軟枕的木椅說道，一副急著撇清的模樣。

「我可沒拜託你敲暈我阿。」我洩憤般地拿起他倒給我的那杯茶水仰頭就喝，沒想到竟然這麼燙，只好又全部吐回杯子裡。

「我又沒打妳的頭，一定是妳自己從椅子上摔下來撞到的。我敲的是你脖子後面，是有經過計算的好不好。」巫陽急著證明他自已不是造成我頭上包的兇手。 

「哎，妳怎麼這麼猴急呢，連吹吹涼也不願意，也不怕燙死。」巫陽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況且當時情況危急阿，誰知道妳會突然叫那麼大聲阿。難不成妳有更好的方法能讓人馬上閉嘴？」巫陽若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我接收到他的眼神不禁心虛了一下。

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在腦中有瞬間閃過少女漫畫都會出現的畫面的。

「你大晚上的把我抓來這裡就只是想要講這些廢話嗎？到底要不要開始啦！」我佯裝惱怒地站起來走動，為的是掩飾臉上突然出現的潮紅。

「曦曦，妳要好好保重身體喔。」巫陽突然天外飛來一筆。

「嘎？」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關心語句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幹嘛要關心我的身體健康。

「女生來月事總是會不舒服的，妳脾氣那麼大我能理解啦。」巫陽一臉理解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說完他交給我一瓶水，跟上次的水瓶似乎是同一個。

我終於知道他是在暗指我隨便亂發脾氣，這傢伙連酸人都還要這麼迂迴。

我白了他一眼，將水瓶抱好，順帶把雜誌都塞到他手裡。

「仔細看好為師是怎麼做的阿，這種事情只教妳一次，我可不想老是祭煞。」

巫陽沒繼續理會我的小脾氣，將雜誌擺在壇上。邊說邊將蠟燭點亮，戴上了一面色彩鮮豔圖案卻有些嚇人的面具。

「把那個籠子裡的雞跟鴨拿出來。」巫陽全副武裝的樣子有些懾人。即使我不怎麼理解他現在要做什麼，但我還是依言聽令行事，抓出了兩隻純白的禽鳥。

眼看巫陽的神情出奇地認真，我的神色也不免跟著肅穆了起來，大氣都不敢隨便吐一口。

「今天灼華跟卡羅夫都不在，沒人替我當護法。妳要機靈一點，懂嗎？」巫陽說完就轉過身去，拿起一捲草蓆，兩側綁上冥紙，腳下也緩緩踩起七星步。

他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頓時紅光一閃，轟的一下，兩側的冥紙燒得火紅。

巫陽繼續踩著步子，拿著草席在桌子四角的地面上各拍了一下。接著將草蓆攤開蓋在壇上的雜誌上。

抓起公雞，用小刀往紅通通的雞冠割了下去。流出來的雞血不多，我急忙拿了個小碗上前去接，順便把受傷的公雞放回籠子裡。

他對鴨子也沒多溫柔，用差不多的手法，將鴨舌拉了一點出來，放了一點血便又放回籠子裡去。

「迴避，站遠一點看。」巫陽跳到我面前時突然喝斥一聲，害我魂都差點飛了。

接著我便看到他一手舞著七星劍，拿起一張黃紙片，沾了一點血後疾寫著我看不懂的符號。

往空中一丟，嘴裡喃著咒語，七星劍勾著符紙往祭壇一點，瞬時炸了開來。

「灑水！」巫陽用七星劍拍打著頓時竄出的黑霧狀魔崇，朝我大喊。

我沒再像上次那樣手忙腳亂，飛快地朝著魔崇根部潑去。但這魔崇似乎比上次的聰明些，居然懂得閃躲，害我灑偏了好大一攤水在地上。

我被祂這麼一躲，反而有些慌了，與魔物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心臟受到壓迫的窒息感。

我強忍著巨大的不適，提起精神再朝魔崇灑去，沒想到這黑霧感受到我的接近，反而先發制人，朝我這裡衝撞而來。

才剛覺得腿軟，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由腰抱離祂的攻擊範圍。

「妳這笨蛋。」

巫陽的語氣中染上一絲不安的躁怒。將我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拿走我的水瓶後便回到陣勢之中。

他先是斬斷了魔崇與覆蓋在草席之下手機雜誌的連結，接著用劍捲住黑霧，將整瓶水當頭淋下。

空氣中的壓迫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有種重新回到地球，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壓住心臟的窒息感也消失了，我想這意味著巫陽這次的行動成功了。

「巫陽，那些雞跟鴨沒有死掉吧。」我皺著眉看著躺在籠子裡奄奄一息的兩隻鳥說道。

接著我就看到摘掉面具的巫陽站到我面前，雙手握拳朝我的太陽穴攻去，如同每次野原新之助做錯事後他媽媽會對他做的懲罰那般。

真的超痛。

「為師這麼辛苦，大半夜的還要實際教學。妳居然沒先給我遞茶倒水，反倒是先關心那些小畜牲。」巫陽哀怨地看著我，雙目含淚。

「明明剛剛對我使用暴力的也是你，現在還給我裝可憐。」雖然我嘴上不服，但還是去幫他泡了一壺茶。

「那兩隻雞鴨不會有事啦，在妳來之前我就幫他們打好麻醉了。等一下幫他們上一上藥，我想明天就會好了吧。」巫陽從紅木櫃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藥膏，幫昏迷的牠們抹了一點。

「這幾本東西拿回去給妳爸吧，我估計他不會再對換手機這件事這麼執著了。」巫陽把東西遞給我，打了個很大的哈欠。

我覺得他根本無時無刻都想要睡覺。

「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我送妳回去吧。」巫陽從椅子上拿起一件他的外套，蓋到我頭上。

雖然他真的很粗魯又愛酸我，某些時候還是有些小貼心的。幸好頭被外套蓋住了，不然要是讓他看到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又會得意得把尾巴翹得老高了。

待我穿戴好，走到門口時，巫陽像是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突然停下來轉頭向我說，「妳要是等一下再尖叫，我真的會把妳打暈丟在路邊喔。」

「我才不會！」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丟臉的事情發生第二次的，而且一想到會被他打暈丟在路邊我就感到不安，他看起來是真的會做這種事的人。

「這妳說的喔！要是妳還鬼吼鬼叫妳就完蛋了。喂，抓緊了。」巫陽依然沒等我回應他，自顧自地做出通知後就騰空飛起了。

升空後我才發現這種恐懼還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克服的，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發出了幾個顫音之後，就準備要放聲尖叫。

「妳這女人！」

他的嚇阻真的很有效。

因為在我發出第一個音節前，就見巫陽的面孔在我面前放大了好幾倍，這距離近到我幾乎能數出他的長睫毛倒底有幾根。

接著，我又被弄昏了。

在我被他偷襲成功，失掉寶貴的初吻之後。